和报社有关的那些事儿
掐指一算,巧了,落指敲字的今天,和93年混入报社的那天,竟是同一天——10月18日。哎呀!也惊了一跳。93年到2009年,竟过去16年了。此生最美好的年华,伴随着报社16年的风啊雨啊,呼啸着,远去了。
国庆大典刚刚过去,和共和国同龄的报刊社,也迎来了自己60岁生日。为了共同缅怀那些消逝的时光记忆,和同仁们一道,俺也整了点陈年旧事,念叨念叨,感叹一番。
名字,第一次见报
春节前的一天,报社还在原址,没有搬到阳光大厦。那天开完例会,走出会议室,俺发现楼道展版上的一幅图片煞是眼熟,于是凑前一瞅,原来是俺拍的。当时每层楼道都摆放着展版——本报改革开放30年回顾展。
俺指着展板上报纸头版头条的那幅图片,问恰好走过俺身旁的现任执行总编:“李总,94年,你在干嘛?”他说:“上学呢。” 他看着有俺大名的报纸,用深邃而又睿智的目光含蓄而又意味深长地对俺说:“吴老师,是前辈也”。
那是俺名字第一次见诸报端。当时的新闻部主任巨煦老师雄心勃勃地说要把俺打造成一个集编、采、校和美编为一体的综合性人才。唉,此刻俺真不忍心诋毁他当时的眼神是多么的差劲。
那天他把他的专业相机慷慨地交给俺,临时打发俺去采写一个团省委搞的一个活动。于是,俺拍了照片,洋洋洒洒写了近300字的消息。于是,也就有了那天报纸的头版头条,以及俺金光闪闪的大名。
“吴总设计师”
97年左右。汾酒30年陈酿上市。郑总施展魔法,将此广告的宣传策划拿了回来。报社当时还没有甩开膀子大踏步前进。汾酒广告,是个迷人的大买卖。
几个虾兵蟹将,包括俺,迅速成立了策划小组。除了摄影记者毛明是美术专业出身,俺和刘枚几个都是瞎子过河摸索着胡来。短时间内,挖空心思,俺们分别搞出了若干份不同的设计。然后,由俺亲自陪同郑总,专程赶赴汾酒集团公司,拜见高玉文董事长。
高总审核的非常认真。他鹰一般的眼神,让俺心里发毛。出乎意料的是,高总看了那些隐去署名的设计制作,最终选择并敲定的,竟然都是俺的作品。他给的评价是:简洁而大气!那一年,光明日报刊登的汾酒整版广告,用的俺的设计,高总指定的。
其中有一个创意,和后来电视广告中广为流传的“名门之秀五粮春”的广告几乎同出一辙——名酒的身后,美伦美幻的一个绝色女子跳着美伦美幻高贵而又典雅的芭蕾舞。这些年,每当看到此广告电视画面,俺都会拍打着老公或丫头的大腿,义愤填膺地大呼:“她她她,有剽窃的嫌疑耶”。
据坊间说,承揽五粮液系列广告宣传的,是那个看破红尘出了家(也有人说她是回了家)后仙逝了的“林妹妹”的贵公司。
从那天起,高董事长就戏称俺是“吴总设计师”了。
“馅饼”从天上掉下来
98年,报纸迈向市场,开始了超常规大阔步的迅猛发展。报纸急剧扩张,周二改周五;采编队伍急剧扩张,从“十几个兵来七八条枪”到近百人;发行量急剧扩张,从不足万份到十几万份……
这年年初,俺从美编岗位调整到新成立的办公室。上岗当天,执行总编梁总就给俺一个下马威:“报社的发展,急需新增若干部电话,你立即着手去办。”“每部电话的安装,不得超过1500元,看着办吧。”还凶巴巴补充一句。
天呐!当时装一部电话的市场价格是3800元,还得求爷爷,告奶奶,走后门。
欲哭无泪。回家找老公发飙。老公被逼无奈,打电话向老同学求救。
“让她来找我吧”。带了公函,俺颠儿颠儿一大早就去了。“ 装几部电话?”“六部”。“每部按1000块算,回去交得了差不?”俺眼珠子滴溜乱转:“如果,如果一分你都别收,用广告版面置换,俺回去更好交差的。”从没指望过拉广告走向富裕之路的俺,那一刻,竟也贪心。“哈哈哈哈,这次就这样的吧,广告的事,再当别论吧”。
俺趾高气扬回报社交了差。给穷得叮当乱响的报社既办了事又节省出大量的银子,当然高兴了。至于广告的事,随口一说罢了,根本没放在心上。
几天后的一天,俺刚进办公室,新到岗的刘婷对俺说:接到某单位某人的一个电话,说让你去趟哪哪哪,找下谁谁谁。
然后,俺就去了那里,见了那人。 再然后,出乎意料地当下拿回了大份额的广告定单。再再然后,进一步打开了该行业在报社广告市场的大门。谁说天上不会掉“馅饼”?!
那一天,这一天
93年的10月18日,第一天到报社报到的记忆,恍如昨日。记得俺被分配坐在北方周末主任贺秀办公桌的对面,也就是老报社现在食堂堆放土豆的那个角落。贺秀主任,如今被大家亲切地称为秀总。那天一见秀总,哇,此生长得好生帅呆耶,卷发披肩,风流倜傥,把个没见过世面从工厂里灰头土脸走出来的俺,震得一楞一楞的。后来又见识了他的纵横才气,他的“我的太阳”, 唱得和帕瓦罗蒂一样荡气回肠。
转眼到了今天,2009年的10月18日,又一个秋意浓浓阳光明媚的日子。
上午,力行例会。中午,急赶着敲打这些散乱的文字碎片。下午,还得组织弟兄们学习《弟子规》。晚上,又是一场苦战——常规报纸出版;清徐醋专刊定稿;60周年社庆的60个专版进入紧锣密鼓的前期准备……
弟兄们已是连续多天“白加黑”了,但,在他(她)们意气阑珊青春勃发的脸上,分明写着——苦和累,算得了什么?我们很快乐,我们有梦,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