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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祭

推荐人:文章记录分享 来源: 网友分享 时间: 2022-12-20 13:09 阅读:

赋“江源之冬”塞北冰雪风光

雪片摇曳随风舞,寒枝条条迎春图。纷纷扬扬天地间,风飘雪舞入屠苏。是啊,风飘雪舞,犹天女散花般零乱,卷起来的是寒意,落下来的是诗意。雪来了,年就来了,年来希望就来了!年年如此辈辈是。

今年,冬雪来的比历年晚一些,气温也比往年晚一些。正在所有人都庆幸今年是个暖冬之时,老天爷来个斗转急下,气温降到零下二十度,一场彻底连天的大学捂下来,使人措手不及——混沌了天地,浪漫了人间。

洁白的雪景,明亮的艳阳,流动着抗击新冠疫情的大白身影,好似雪祭天地,落寞了旅途,寂寥了归人。风催雪舞天色远,雪里浪荡暖人眼。稀疏于冬日的早晨的寒雪,浓密于黄昏时分的寒风,弥漫搅拌流动,钻入每个人心里,由稀到密直到越来越大,越来越密。此时,浪漫与抗疫在每个人心中并存,火热与寒凉在每个人心里碰撞,沉重与希望在每个人心里徜徉。是啊,大家都明白,新冠病毒“抱头鼠窜”了三个年头,今年冬天就是它们的“穷途末路”。按照大国气度,要给这个惊扰中华的“毒客”一次祭祀,一次刻骨铭心的祭祀。怎么祭祀呢?天公给粗了答案——用洁白的外衣、纯洁的心灵,在空灵的世界里与新冠这个家伙做一次礼貌的告别吧!是的,洁白掩埋它的肮脏,纯洁淹没它的恶毒,漫天皆白,万物白色送别三年的悲哀,彻底的!

也许这场雪祭上承天意下顺民心,就连那细细地松树枝丫和窄窄的松针上都风飘雪舞在畅快之中。苍风吹入冬,枯木化银峰。静待神仙至,轻猜域中龙。曾几何时,人们被风雪撵进了屋里,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风雪缠缠绕绕,放肆的夜幕裹挟着千家万户,裹挟着寒鸦无处归巢,甚至连农家的看门狗都被裹挟得有一声没一声的……是因为雪太大还是太冷?不,一切都不是,都是因为新冠毒客的淫威,都是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,都是心疼志愿者和大白。自从国家宣布新冠毒客进入“穷途末路”,天公雪祭,塞北儿女安忍欢送——初雪天晴,碧空如洗新装素。小河薄雾。石砌冰桥路。白茫茫的雪夜,只听见新冠毒客在远行的喘息,旷野无人迹。

雪夜雪祭,静谧听雪,恨送新冠毒客。亲爱的邻居,你们屏息静气地听啊,静听飞雪迎春的奏鸣;亲爱的农人你们听啊,静听着冬天的种子在土壤里的呼吸声;亲爱的人们,你们放开了听啊,静听我们共同的声音……等待了漫长的三个冬天,生命在飞雪中一次又一次升腾。我们心像一粒种子,在三年的风里雪里等待,等待在这个“不速之客”滚蛋的这一刻,静待不远的春天发芽。

三年啊,人们不是雪夜围炉沏茶待朋至,就是消雪煮酒惶论谁英雄,就是不敢像原来那样在冰天雪地享受大自然的乐趣,雪圈已生锈,爬犁已折断,雪道已荒芜,冰雪经济已搁浅,人们只能偎火闲听雪落,围炉执樽江湖,暖酒半盏人醉,耳热酒酣狂言。这样的雪夜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,不知道多么寂寞,更不知道咬文嚼字如同爵蜡。抚琴无雅兴,弹筝没深情。诗书骂雪夜,疏怀空旷心。同样是今天这样洁白的雪,沉沉的夜,同样是我们这一群俗人,却没有今天这样挥毫似泼墨,行云如流水的激情。

伴随着“雪祭、雪祭……”的狂呼,我们思想又回到了那些年身处一个冬天无雪的地方。记得少年时期遇上无雪的冬天,羁旅在内蒙古边陲的大山里,沟壑被风雪抹平,分不清哪里是岭哪里是谷。天晴了世界一片皆白,只有星星点点炊烟才能够知道这里还有生命,被低温凝固了的雪踩上去“咔嚓咔嚓”作响,满目荒凉满眼萧索仿佛来到了极地。只有我们这群“不知死活”的孩子,在雪地里支起捕鸟的各种工具,趴在雪地里等待鸟儿上钩。看着那些幼小的生命,为了几颗麦粒而身陷其中不由发出感叹。太阳出来了,有些眩目,空气格外清冽。等到若干年后的今天,我都怀疑那些年大山中的日子是如何渡过的——山中方几日,人间已千年。可是,人到中年还是有些留恋曾经的岁月!

此时此刻,飘雪时分,紧紧关闭楼道的门,紧紧关闭自己的防盗门,已经无法感受当年马架子的风雪侵门的感觉了!尤其,刚刚过去的三个冬天,隔着放到门,隔着防护,隔着心门,自把风雪关在门外,心烦意乱听雪飘的声音,根本感受不到——早晨起来打开门户,那种寒冷的青冽,那种清新与冰凉,更别说银白的世界里洁白的赞许了。郁闷的感受即将过去,即将成为岁月里的回忆,我们响应区政府文联号召,为雪祭新冠毒客赋诗作画,为“穷途末路”的新冠毒客无处躲藏欢呼……不久,人们就能在这一片银装素的大地上玩耍,就能在房舍屋檐挂满的冰柱滴答着消融后狂舞,老人和孩子在阳光下享受温暖,欣赏洁白,世界比原来更美好。

今年这个冬天虽冷却温暖,人们心里温暖,不用再恐惧病毒,不用再惆怅封门闭户,不用再检验核酸。是啊,亲爱的冬天,片片雪花舞,寒枝松树清。踏雪景正艳,江源人平安。就让我们在疫情的最后关头努力一下,为了即将到来的春天静待美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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